柴青纳闷:“我不解释,你能知道什么?”
“我知你洁身自好,从不招蜂引蝶。”姜娆捡了把凳子从容坐下:“来者是客,不请我喝杯茶吗?”
柴青愣在那,转身之际还在为那句“洁身自好,不招蜂引蝶“生出动容。
她长在春水镇,少时便担了坏种之名,镇子里的老人几乎可以说看着她长大,可认识更久的人,譬如胖婶,见了她与’旁的姑娘‘亲亲密密,先入为主地就以为她在欺负人。
她隐晦扶腰,胖婶那一棍子下手不轻,打在后腰,棍子都断了,若她无内力傍身,今日这一棍,八成要绝了她日后在床榻逞威风的可能,女人家家的,年纪轻轻腰不行,乃奇耻大辱。
想得深了,她不免有了一丝难过。
倒不是对胖婶生怨,只是情理上不好接受。
柴青有个在春水坊当花魁的姑姑,姑姑偏爱吃嫩草,姑侄俩名声都不大好。
小镇人杰地灵,美人众多,前年出了采花贼,祸害好多男男女女。
虽然有些人没敢指着她鼻子将采花贼的帽子戴在她头上,可她哪能不知,有段时日,春水镇盛传‘采花贼柴青’的秘闻。
后来姑姑一掌击毙淫贼,此事才告一段落。
柴青活这么大,被误会是常有之事,说她坏的,背地里以恶意揣测她白日没精打采,入夜荒淫。
种种的声音里,哪怕是姑姑也没说过“洁身自好”这四字。
姑姑顶多恨其不争地骂她丧,像蔫茄瓜。
话出自姜娆之口,简简单单的评断仿佛有了崭新定义。
柴青打了水,一手按在铜壶,澎湃的内力在筋脉里喧嚣,背着身,姜娆看不到她暗藏喜色的眼。
怪不得是她的书迷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