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下来,柴青感觉又可以了。
是她太敏感,堂堂一国公主使唤身边人做个猫窝,芝麻绿豆大的事,何至于此?
不管她是使美人计还是明目张胆消遣人,柴青先时没扛过美色的诱惑,这会也心甘情愿认栽。
她揉揉发红的耳朵,冷风自她身畔掠过,天色不大好,她呼出一口白气,望着头顶的天空笑了。
颓丧够了,坏猫儿抄着手一脸无所谓地往客栈赶路。
房间的地砖发出松动的响声,狸奴耳朵竖起来,果见‘厌奴’那张熟悉的面孔从地下探出来。
姜娆面对花窗,听到声音也没回头,窗外簌簌不停的风雪为她的美貌覆上圣洁不可侵染的余味。
柴青拍拍袖子站定,一扫落魄。
她算想明白了,公主委实不是一盏省油的灯,是懂得一报还一报的狠角色。
她出言不逊道她“孤孤单单很可怜“,她就敢笑吟吟地把人耍得团团转。
猫窝还没做成,柴青盯着那成型的轮廓,笑着睨了某人一眼——她可不就是被姜娆耍了吗?
一个坏种,且是要贪人身子的坏种,还没去到床上就被对方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。
这叫什么?
妥妥的‘下马威’。
两人阴差阳错互捅了心窝子,两两抵消,缓过来后再去想前一刻失魂落魄的自己,柴青觉得挺可笑,本就是一场彼此消遣的游戏,她怎么就当了真?
还是干‘正事’要紧。
房间没人说话,狸奴忍了忍终是没忍住,问:“你做什么去了?”
柴青无辜耸肩:“屋里闷,出去透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