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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七岁长到二十岁,柳眉没少为她费心,说句不客气的,她在风流剑柴令身上花的心思都没柴青多。

孩子大了,铁了心要办一件大坏事,做姑姑的拦不住,不想拦,但柴青一去千里,不在眼皮底子下她终究难舍。

“青青啊……”

柴青在她脸蛋亲了口:“我保证毫发无伤地回来。”

屁话!

前后两次,哪次不是带着一身伤?

她存心哄人,柳眉却不是被哄哄就松口的小妇人,她连柴青八年前怎么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没查清,愁肠打了结:“那你再多陪陪我。”

柴青痛快应了。

她在春水坊陪柳眉谈天说地,另一头,真厌奴陪在公主身边。

姜娆心情不是很好。

狸奴、厌奴小心伺候着,原以为公主是为启程一事感到忧心,可仔细观察下来,不大像。

这是她第十二次叹气。

狸奴大着胆子道:“公主是为何事挂心?”

姜娆合上那卷话本,不知给哪翻出一只鸟形的木哨,她神情恹恹,指节白得发光:“太无聊,就有种心死的感觉。”

这话翻译过来便是,“搞事的人为何还不来?”

柴青就是那个搞事的。

满脑子想着上公主的床。

厌奴欲言又止,半晌道:“恕奴无礼,公主的想法太危险了。”

十八岁的姜娆乖觉好多年,好似今天才长出满身的反骨,她讥讽一笑:“本宫身处之地,何处不危险?何人不危险?”

两奴婢登时匍匐跪地:“公主三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