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娆眼里的癫狂归于黯淡:“我本就是活不久的人,姜王能疯,燕王能疯,就连柴青也能疯,我就疯不得吗?”
她不过是想临死之前享受一回虚情假意的追逐爱恋。
柴青出现的很及时,言行无状,肆意妄为,刚好和她一拍即合。
她吹响那只木哨。
十息过后,地砖松动,柴青探出笑嘻嘻的小脸:“来了来了!”
姜娆唇畔扬起好看的弧度,忍不住扫了一旁呆若木鸡的两婢子,心道:你们看,这多好玩。
雪一直在下。
最后修整一晚,天明,天地皆白。
荣华将军骑在马背,大手一挥:“出发!”
和亲的队伍驶离春水镇。
柴青照样扮作厌奴的模样,随公主坐进豪华的车厢。
案几摆放香炉,轻烟袅袅,姜娆裹着纯白的大氅,意识昏昏沉沉,在痛和麻木之间轮转。
她月事来了。
每次来身体都要虚弱几天。
仅仅靠在车厢假寐的功夫,柴青就不止一次看到她痛苦咬唇。
真真是我见犹怜。
她狠着心不想管姜王之女的死活,可心底又见不得纤弱的姑娘饱受苦楚,攥着的拳头紧了又松,最后只能以“要勾搭人家,哪能不上赶着献殷勤”为由,悄悄挪动她的美臀。
“我来罢。”
狸奴满目警惕地瞪着她。
“让她来……”
姜娆的脸比她身上裹着的鹤氅还白,手心不停冒冷汗。
柴青捉过她的手,毫不意外握了一手湿冷。
许是习武之人内功深厚,她比狸奴的体温要高,姜娆本能地向她靠拢。
美人抱满怀。
这感觉很是不错,柴青勾了勾唇角,下一刻,猝然对上姜娆迷离水润的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