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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妙姑侄

北风呼啸的寒冬,半敞开的窗子,从窗子外跳进来的人,裹着花棉袄,细细长长地往闺房一站,和哪哪都不搭边。

遑论女人半裸着身,凌乱的床榻横着被榨干的美少年,屋子里散着隐约浓稠的香。

俏花魁绕着原地走了两圈,无限春色沿着两条笔直的腿泄开,思及那人趴在屋顶存心的戏弄,她一指戳在柴青胸口:“看过瘾了吗?”

柴青长相素净,和镇子上的小妖精们截然不同,只要她老老实实呆着,不开口说话,像极了戴孝的大家闺秀,但一开口或是一笑,味儿全变了。

又丧又坏,浑身的不安分和丧气之外的灵气涌上来,很惹眼,好比满目黄沙仅存的绿洲。

长在干涸处,独能解人渴。

爱她者欲罢不能,厌她者避之如虎。

“还行。”

她轻描淡写地笑了笑。

“窗子关上。”女人拢了拢透明的纱衣:“冷。”

趁柴青转身之际她好整以暇盯着那身眼熟的花棉袄,想笑,又觉得一点都不好笑。

柴青不该是这样子的。

那该是哪样子呢?

她想不明白。

左右眼前人都是柴青,丧里丧气、不修边幅的柴青。

“还冷吗?”

女人意态疏懒,不说话,噙着笑一味诱她。

柴青状若土狗地耸耸肩膀:“好姑姑,您这一身本事,用在我身上糟蹋了。”

合欢宗的首席弟子,未来的大宗主,走的是采阳补阴之道,修的是顶级媚术,多少男子为她神魂颠倒,为她性命都可抛。

柴青虽喊她一声“姑姑”,却做不到为她不顾生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