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有机会肆无忌惮地观察洛悬,像看失而复得的珍宝,感受着她们缺失的时光,就好像这两年只是一个噩梦,梦醒了?,她们就像从没分开过一样。

她不想再说什么,说得太多,好像在乞求对?方的怜悯。她的确已经抛却羞耻,不耻于乞求和卑微,但她不想令这个人为难,不想洛悬因为自己而痛苦。

先去?洗掉自己左手的血污,宁一卿这个甚少受伤的人,平静地看着水流冲洗手掌的伤口?,将?手心从血红变作发白。

双氧水消毒过伤口?,很快再用纱布缠上,她包扎得并不专业,草草裹住伤口?不再流血就好。

躺在床上的那个人,孱弱苍白,但呼吸绵长,宁一卿回到床边,替洛悬更换额头?的毛巾,重新擦擦脸,照顾得一丝不苟。

一点不像个金尊玉贵,不曾照顾过人的大小姐。

“宁一卿,你别?走,”洛悬在高热中?睁开眼,看见女人还在,又安心地睡过去?。

“嗯,我在,”宁一卿看见洛悬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,刚才?医疗组的人告诉她,这里的伤痕反复撕裂发炎。

“应该是病人自己撕开的,到时候到医院再做更详细的检查吧。”

想到医疗组人员下的定论,宁一卿惶然地闭眼又睁开,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,这么地粗心大意,不够关心洛悬。

“小悬,”女人颤抖着手,把那颗辟邪转运珠取下来,戴在洛悬没受伤的右手上。

她不要什么保佑爱情的转运珠了?,只求这颗红色的珠子,如她的心一般为洛悬祈祷。

祈祷平安祈祷健康祈祷长命百岁。

“你是我爱的星星,求你追风赶月。”

“我不是你的回头?路,让我做你向?前的路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