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人觉得遥远的不是度日如年的时间,而是那么一件难以挽回的事和?人。
宁一卿静了静,反倒温和?地宽慰秦拾意?,眉目悲悯仿佛度厄度难的神女。
“人生来孤独,世俗的圆满或是残缺都无法改变这一点,唯有自己的心能感?受到?痛苦与否。”
“你现在能看?得开,因为还未成为这样悲剧故事中的人,可我?见过你悲痛欲绝的样子,”秦拾意?第一次用锐利且冰冷的审视目光看?向宁一卿,“你连死亡都无法面对,更何况失去?的孤独。”
西叶市,洛悬自己的工作室灯火明亮,木料的香气?中弥漫出淡淡的酒味,混在一起时,意?外地有着令人上瘾的气?息。
宁一卿和?洛悬约好的,在学习雕刻的周六晚上,买好材料工具一起调酒。
椰子油浸在朗姆酒里,宁一卿熟练地把橙皮脱水,再用香料机打碎。
洛悬靠在座椅上,喝着蜂蜜班兰茶配烤芝麻,手里拿着菠萝叶捏来捏去?。
她看?着宁一卿做一份叫火焰橙油的鸡尾酒,青柠榨汁,橙皮甜酒,绝对柠檬伏特加,再加上蔓越莓,在调酒瓶中快速捣三十下。
“小悬,要不要喝?”宁一卿将酒液倒入准备好的高脚短饮杯里。
“不了,看?你调一次酒就够了,再尝的话?,就太多了,”洛悬漫不经心地摩挲旁边的古典杯,冰块在威士忌里来回碰撞。
“为什么会多?”宁一卿心里的预感?并不太好。
洛悬摇摇头,但笑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