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,饭吃完了,我该回?公司了,再见?。”宁一卿似乎毫无所觉地起身,任由下颔被瓷片刮伤,流下点点血迹。

见?势不妙的管家急急忙忙冲过?来,在看见?宁一卿脸上的伤后,惊声喊道:

“医药箱,医药箱,大小姐,您坐下,得让医生给您处理一下。”

“不用,一点小伤,过?两天自然?就好了,你们照顾好爷爷,”宁一卿神色从容矜持,再次和老爷子礼貌道别?,“爷爷,您消消气,注意身体,我走?了。”

管家看着这满地狼藉,根本无法想象大小姐到底跟老爷子说了什么,弄成这个?局面。吵架归吵架,他们动手还是?第一次。

望着自己孙女修长削瘦的背影,老爷子声音沙哑地问出?最后一个?问题:

“一卿,她?都还没与你和好,也可?能永远不会重?新接受你,说不定还会和别?人结婚,你确定要为她?和家族作对,为了她?放弃公司,放弃经营多年的心血吗?”

宁一卿回?首,在逆光中不自觉眯眼?,声音却轻描淡写:

“是?的,爷爷,我确定。”

两周后。

医生的诊疗室里,洛悬已经抽了两大管腺液和一管血液,花白胡子的医生再次叫她?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,进行惯常的一问一答。

这是?这个?月的第七次了,他能看见?这位病人手腕的伤口反复撕裂,几乎引发感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