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是第二天早上的九点四?十五分,宁一卿淋浴, 泡澡、再淋浴, 停了水站在明亮光洁的全身镜前。

白色的织物轻轻擦拭着湿润的浓密乌发, 郑重匀缓, 优雅曼妙得一丝不苟。

想到洛悬因自己而情动的模样?, 还有后颈粉白的腺体里,满是自己的味道, 那么多那么深,没有十几天不可能消散,宁一卿便觉得一夜过去,十几个小时的分离,还算能够支撑, 能够忍受。

忍受那种于极度光亮、人潮汹涌中, 绵延不绝的, 化为火焰焚烧的孤独。

原来从始至终沈芊尔喜欢的人都是秦拾意,而秦拾意认为两个oga在一起, 要承受的阻力太大,一直游移不定。

于是,胆大包天的沈芊尔不顾后果?地找人进行假结婚,拿到家?族信托和?遗产,又?收获了爱情。

在此之前,沈芊尔和?洛悬两个人守口如瓶,倒是非常有保守秘密的默契。

想到这一点,女人擦拭水珠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,她不得不畅想另一种可能。

如果?自己和?秦拾意都没有去抢婚,这一场婚礼又?会怎么收场?

女人的墨色眼瞳越来越暗,袭上危险的阴霾。

“小悬,”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地唤。

是弦乐器失真后的沙哑质感?,犹带藤蔓缠绕的暗欲。

难以启齿的感?觉重新涌来,她想到洛悬被深尝过腺体后的短暂失控,修长骨感?的手指将自己的下巴捏在掌心,自己久旷的身体,让如此短暂的碰触,跃至酥软蚀骨的快感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