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一卿忽然?上前两步,浅浅地勾住洛悬的衣角,低声说道:“小悬,我们换个方向走好不好?”
穿着柔软织物的美丽女人站在青草泛滥的河堤上,那种清规里的束缚感少?了许多,松弛美妙,一张清冷脸庞在黄昏光阴下活色生香,晶莹如可口果冻。
“为什么啊?”洛悬不解。
“那边有一间古祠,名叫礼别祠,意思是离别,从那儿走过?的意头不是很好。”
其实是一条很有历史意义?的古祠,但因为音同离别,而染上不详的寓意。
站在浅草里,洛悬失笑说:“两年不见,你也开始迷信了,怎么走路还要请大师算一卦吗?”
“因为有想?珍惜的人,信或许比不信好。”
河对岸吹来浩荡的风,洛悬眉心似蹙未蹙,能体味到这句话里珍惜的心情,但对自己早就没有什么意义?。
宁一卿想?珍惜谁,都和自己无关。
于是,她转而问道:
“这么说来,你很了解这里?连这么一座名不经传的古祠都知道。”
“嗯,了解过?,”宁一卿听见洛悬轻声地笑,而她并不能听出?笑声所?代表的含义?。
她们在夜雾来临前离开河堤,行道树繁盛的树叶遮盖下来,将本就不多的天光挡了个干净。
站在暮色四合的步道上,洛悬低垂着头,看了眼时?间,兴致缺缺地说:
“宁总,希望你以后不要再?搞类似放烟花的事情了,没什么意义?。”
她接受宁一卿“诚献星星”的好意或是歉意,但也只到此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