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哦好,那个,你们……进来……”老板觉得自己这家小店人太多,又吵又闹,让宁一卿进去坐,似乎辱没了她似的,“我去给你们准备甜品,都是薄荷水和牛乳糕,加一点桂花糖浆,对吧?”
宁一卿静了片刻,稍稍不自在地点点头,说道:“是的,一样,薄荷水和牛乳糕。”
老板笑呵呵地返回后厨,把舍不得开的电风扇开起来,企图吹散小店里闷热陈旧的味道。
恰巧这时?候有其他客人离开,店里唯一的服务生赶忙冲过?来,拿出?洁白的纸巾还有酒精,把桌椅板凳板凳消毒了好几遍,再?请宁一卿坐下。
洛悬看见宁一卿唇角带笑地谢谢人家,然?后安然?坐下,就好像从小吃惯了街边摊的人一样,有种自在随意的鲜活感觉。
大概这女人又是哪根筋搭错了,洁净有格调的定制生活不过?,跑来这穷乡僻壤吃苦受累,也不知道为了什么。
“洛悬,你也赶快坐下啊,和这位靓女坐一起,你们好不容易在我的小店重逢,必须坐下来叙旧啊,”老板探出?头来,热情地对洛悬喊道,“这叫什么来着,你们上过?学的人,都会说这叫金风玉露一相逢,你们故人重见,应该浮一大白,哈哈。”
从未见过?这么直白热情、毫不掩饰的老板,宁一卿感到奇怪和陌生,却不反感这种独属于市井的、真实而温暖的情绪。
女人鸦羽似的眼睫垂阖,有些紧张,她含抿进丰润软唇,又不自觉的用牙尖细细地咬磨。
洛悬还是站着不动,人来人往经过?她们,都会看上一眼。
“老板,我还有事,过?一会儿来拿甜品,”过?了一会,洛悬冲后厨喊了一声,单手插兜侧脸望了望店外的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