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宁一卿的确没什么好叙旧的,都已经放下的、过?去了的事情,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旧事重提,那只会绊住向前的步伐。
何况,如果当初太美好,只会让现在显得更加不堪和遗憾。
不必了。
她不愿意想?,也不愿意问,所?以根本不用知道。
宁一卿惶然?焦急地抬眸,眼底跃进少?女纤细精致的锁骨,和白如脂玉的颈线,以及抑制贴下微微凸起的粉白腺体。
颤栗又毫无预兆的鼓音,迅速又强烈地,从宁一卿心脏处传递出?来。
小悬后颈的手术伤口,似乎已经完全愈合,自己身体里的永久标记也早在一年多以前,如青色蝴蝶一般飞走消失不见。
她和洛悬之间所?谓的故人重逢,远没有老板想?象得那么美好,更多只是她想?找回残缺不全的拼图,以一种固执的方式。
洛悬的身影离开得很快,她轻车熟路地往这条小道的深处行去,一如那些上学放学的年幼孩童。
慢慢来到低低高?高?的楼栋区。
那边是一片很旧的家属楼,没有电梯,楼梯也很狭窄,单元楼像是一座座灰色坟墓的入口,里面?黑黢黢的,散发着洛悬所?熟悉的潮湿霉味。
慢慢地走上楼梯,两侧的墙壁贴满小广告,油烟熏黑双目所?及的每一处,黑色垃圾袋摆在一些铁门门口,有种滑稽好笑的整齐。
洛悬从裤袋里拿出?一把小小的黄铜钥匙,对上有些生锈的孔洞,艰难地扭转两下,打开几乎看不出?原本颜色的木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