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?这?次推着你过来拍摄,是?不是?让你很不开心?”夏之晚略感愧疚,自从贺泽不断对洛悬的潜力赞不绝口后,她们总觉得洛悬不拍拍片子,就是?暴殄天物。
“不,并不会?,”洛悬眼神明亮动人,“我?很喜欢见识新鲜空气,尝试未知?。要放在以前,我?未必有这?样的机会?。”
虽然有时候过分的好奇心和向往,会?让人受重伤,但她不后悔,也仍然拥有尝试的勇气。
她本来就是?一塌糊涂的人生,又怎么会?怕输。
“所以之后要是?还有机会?,你确定?要继续拍吗?”夏之晚看着洛悬那双总是?握着刻刀的手,心底唏嘘不已。
“可以吧,”洛悬眨眨眼,玉色的侧脸上,翡翠色的绿瞳闪过无名的光,“这?边也会?给我?很多创作木雕的灵感,总监的审美和设计非常有意思。”
夏之晚站在原地?,想了想,觉得自己或许明白,洛悬身上奇异的矛盾魅力,是?热烈乃至热忱的,疯狂嘶吼地?拥抱一切,接近自毁也毫无委屈的释放。
哪怕前方是?死亡,也要像落雪一样在融化前飞舞,这?让她的美,从死亡之潭开出花来,烙在每个人心上,而非表面。
洛悬这?个人,拥有的健康不多,甚至可以说?是?非常少,但向死而生的勇气却比一般人多得多。
“悬悬,你是?不是?很不喜欢自己的木雕被拿出展览,被很多人评头论足指指点点?”
“以前有一些?,现在不会?了,”洛悬停顿一会?,释然地?说?道。
她已经不是?当初那个清高得不可一世?的人,现实教会?她低头。
也让她理解,被误解被评判是?创作者的某种宿命。
以前她以为打打零工,做做木雕,一生也能过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