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力阻止,像只搁浅的鱼,眼睁睁看着水分蒸发。
是啊,是她先丢下?小悬的,凭什么让小悬一直等着她。
她以前指望着洛悬成熟起来,明白感情不是人生的全部,她甚至希望洛悬开?开?心心接受事实?,不再悲伤不再固执不再难过。
现在好了?,洛悬早已经放下?,走得?越来越远,不让她找到。
原来悲伤固执难过纠缠的人,是自己啊。
事到如今,不过是自作自受、自讨苦吃,宁一卿独自走到门边,仰头望着天上星,扇骨般的手指紧攥着丝绢,用力到发白。
见状,蓝乐然急中生智,忽然想到洛悬应该还留下?了?个东西。
“宁总,我记得?那次洛悬小姐到国?外时,给您送了?礼物,您当天晚上离开?前,嘱咐过我们把礼物收起来了?的,现在应该还在庄园书房的木架上。”
记忆和思绪回笼,宁一卿眼角泛红,面容惨白,双眼却闪烁着微光,“现在就过去?拿,公务机应该能立刻起飞。”
“宁总宁总,”蓝乐然小跑着追上宁一卿这个病人,着急地说,“您慢点,我过去?替您拿吧,发着高烧坐飞机不好。再说一个物件又不会不见的,”
浓重的夜风在灯光中穿行,白濛濛的潮气弥漫开?来。
宁一卿停下?脚步,纤细曼妙的背影在雾中朦胧不已。
秦拾意和蓝乐然以为,她会像往常那样理智地同意,没?想到女人苍白瓷色的面容在夜色下?,异常虚弱却坚定。
“我等不及。”
等不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