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不喝。”

这?样的对话,每天?都机械性地发生?一遍,不知是谁乐此不疲。

按照往常,这?时候那种洁净、清冽的香气,就会静谧无声地离开,一夜互不打扰,形成默契。

然而,过了五分钟,宁一卿仍旧没有离去,指尖夹着剩下的一片薄荷叶,素白肌肤如玉生?暖。

洛悬无视人的本领高强,貌似自在随意地拿着金属小锤,敲敲打打桌上的木头,凿出几个简单的榫卯结构,拼图似的玩、叮叮当?当?,自得其?乐。

“我要睡觉了,请回吧,”她?把玩手里的竹子,对宁一卿下逐客令。

墙角镜子里的洛悬苍白无血色,眼底的青影与宁一卿如出一辙。

某个时刻,像一种同样固执的证明?。

“小悬,你?今天?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咳嗽起来?,洛悬擦掉唇角的血,散漫地笑,“什么问题?”

“你?要去找谁,夏之晚,还是宋莺时?”

竹片落于桌上,发出沉郁清脆的响声,洛悬金绿双瞳里,满是泠泠戾气,她?立刻回头,睨向金尊玉贵的女人。

宁一卿深邃的眸子,透着一点点迷惘底色,而洛悬从未见过这?样的神情,出现在女人脸上。

“宁总,你?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是洛悬吗?”洛悬答非所问,口吻平静地说。

宁一卿抬起眼睫,回给洛悬以平静,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