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?见桌上用来?雕刻的椴木、松木、甚至还有翠竹,她?没来?由觉得烦躁,和无所事事。
她?就跟困在蛐蛐罐的蛐蛐一样,困兽之斗,只等着死掉的那一天?。
坐在樱桃木桌旁的软椅上,洛悬软绵绵地捡起悬玉般的竹片把玩,竹节温凉,倒解了她?身体的燥热。
自从那天?被宁一卿从医院“友好”地带走,无论在花园别墅,还是这?座庄园,她?连逃跑的力气都没多少。
她?自嘲地笑了一声,紧接着就是一阵带着腥气的咳嗽。
连一了百了的力气都不剩下,苟延残喘地困在这?里。
是了,你?身体不好,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,本来?神通广大、手眼通天?的那人自然更加有恃无恐。
“小悬,”宁一卿温柔而规律地轻敲三下门,端着晶莹剔透的杯盏进来?,“来?喝薄荷水。”
玻璃杯盏里装着三片薄荷叶,一片柠檬,水温肯定四十?五度,丝毫不差,秩序洁净。
宁一卿做事就是这?么认真谨严,一丝不苟,规律雅重地让人只有仰望的份。
医生?和营养师给洛悬的药、饭菜,洛悬都会照单全收,唯独薄荷水放到?第二天?直接倒掉。
她?并不避讳宁一卿,有时候遇上女人去公司,一样视若无睹地过去倒掉薄荷水,冲洗杯子,放回原位,一气呵成。
女人看?得一清二楚,鲜活深刻,却依旧温柔耐心地每天?准备薄荷水。
“你?放着吧。”
“现在不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