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告诉洛悬自?己要和别人结婚,然?后洛悬真的乖乖听?话走了,她也……感到一丝丝的后悔。

怎么会如此荒唐荒谬。

自?己不该后悔的啊,也不应该为一份可有可无?的感情,牵肠挂肚,她从?来不做秩序外不该做的事。

想不明白自?己为什么会有后悔的心情,是那一串廉价的星星灯,是洛悬麋鹿似眼?睛里的天真希冀,是听?见洛悬说我会永永远远忘记你。

很难想明白,这好像是一道无?解的题目。

“在我看来,一卿,你不爱洛悬,只是你天生?就喜欢把责任扛在肩上,”秦拾意感到一种莫名的凝滞感,“为了让宁家更好,荣光加身,对你来说一切都可以牺牲,你爱权势,就爱得彻底些。”

“你是说,我选择牺牲洛悬,”宁一卿皱着眉,发现?这无?法反驳,她的确是这样执行的,也是……这样想的。

端坐于?高处,本来便有许多要放弃要牺牲的,她一向认同且践行,并不觉得有什么对错可言。

可是,这一次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?

“对啊,做出选择就不要后悔咯,勇往直前,”秦拾意熟门熟路地从?后座的中控台,拿出高脚杯和香槟,自?顾自?倒了一杯,“放洛悬和别人幸福呗,我看夏之晚就不错,也是名门闺秀,知情解意的好人,和洛悬挺配的。”

宁一卿抬眸,久久地出怔,“你说,小悬和夏之晚?”

“对啊,都是搞艺术的,有共同语言,而且夏之晚暂时也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,怎么看人家都很有优势。艺术家和知音在一起,这一辈子琴瑟和鸣,会很幸福。”

就是洛悬单纯得很,估计根本看不出夏之晚的意思,秦拾意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