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之晚家是开?医院的,你放心吧,洛悬肯定会得到妥善照顾的,”站在迈巴赫前,秦拾意苦口婆心地劝着宁一卿,“而且你不就盼着洛悬好,现?在目的达成,你也可以放下心结。”
女人敛眉垂眸,漫不经?心地整理着袖扣,她沉默地坐进车里,双手搭在膝上,靠着椅背的身体纤细曼妙且慵懒松弛。
“我说过会好好照顾她,”车内的昏芒中,宁一卿侧脸疏离冷淡,“但我好像并没有做到。”
冷淡是她的保护色,让她的后悔、她的犹豫、她的懦弱,不至于?被看穿。
“一卿,从?小到大,你做事最妥帖了,记得我们初中放学的时候,在路边遇到一只快要病死的小狗,你非要下车用自?己的衣服抱着它,送去宠物医院,你对洛悬也是一样的,”秦拾意停顿了一下,斟酌着措辞。
想了一会儿,她接着说:“其实,对洛悬最好的人是你,让她最伤心的人也是你。”
女人缓缓摘下眼?镜,手指轻颤,纯黑的高领羊绒衫,将她素白的颈项包裹得很紧。
却显出几分脆弱来。
眼?角浅色的泪痣平添一分易碎感,好像她突然?不是那个无?所不能的人了。
“我的确做错了。”
良久,宁一卿喃喃自?语。
“安啦,离都离了,还能复合咋滴,洛悬不也一样有人照顾,你放开?她,或许是最好的方式。你一向豁达,这次应该也不例外。”
“最好的方式?”宁一卿捻动着佛珠,很想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,心口泛起钝痛,并不强烈,她还能平静地说话,正常地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