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见过?宁一卿这般逃避的样子,她觉得真挺新鲜的。
从小到大,这个女人学习好、能力强,几乎科科满分,顺风顺水,做什么都是完美主义。
终于出?现让宁一卿不顺的事情了。
“宁总,盆栽要放在办公室吗?”蓝乐然小心?翼翼地打量宁一卿的脸色,虽说看上?去?无甚变化,可她总感觉沉静湖水下隐隐有什么亟待破碎。
“一盆放家里,一盆放这里。”
在京市,宁一卿平日的住宅便有三处,蓝乐然一时摸不准到底指的哪里,只好顶着低沉迫人的气压问道?:
“哪个家?”
“花园别墅,放到我?的卧室,”宁一卿指尖触在蒲公英的绒绒球,明明收到礼物应该开心?,她却只觉得失落。
蒲公英应该是她们去?看海前,洛悬准备的,送给她春天的星星和?……自由。
怎么会?有人那么执著地想要送她自由的,从来没有人会?觉得她不自由。
财富、权力,有钱人若是再说自己不自由,未免矫情太过?,徒惹人谈笑。
看着卡片上?洛悬飘逸随性的字迹,宁一卿敛住笑,心?底却漾出?一片柔软。
耳边仿佛响起洛悬天真浪漫的稚语:
——在极北之地看星星肯定?很寂寞,但那肯定?很美,你有这样的梦想真了不起。
那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的梦想很了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