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己太弱罢了。

桌上的白山茶剧烈地绽放,远方月色朦胧,大雪无痕好似温柔弥漫。

洛悬静静地望着宁一卿,仿佛能看见她给自己的伶仃爱意。

那双澄澈如玉的眼睛里,温柔缥缈的假象,底色原来真的是独断薄情。

蔚蓝色的大海,她真的无缘见到了。

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?

她不明白。

只是觉得有一点遗憾。

只有一点。

京市夜灯斑斓闪烁,三月春光即便到了夜里也有喧嚣浮华的热闹。

市中心的茶楼包厢里,粉白的花瓣中心掐着嫩蕊,于茶雾烟气中簌簌而落。

秦拾意百无聊赖地晃动着手里的白色山茶花,不时看两眼楼下咿咿呀呀唱着的戏台,又回头瞧瞧正襟危坐品茶读书的女人。

宁一卿坐在乌木藤椅上,穿着黑色高领打底衫,外面的廓形翻领大衣质地考究、剪裁利落。

她时不时翻页,目光却并未聚焦在字上。

“再跟我重复一遍,洛悬知道你准备洗掉标记,然后吐血晕过去了?”秦拾意实在耐不住性子,又开口确定一遍,虽然她已经问过三遍,“这孩子平常就病恹恹的,身体真是弱得不行啊。”

宁一卿啜饮杯中茶,眸色平淡,“小悬的病是天生的,很难治好,我已经把国内外顶尖的专家都请过来会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