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他很害怕这个桀骜叛逆,全身反骨的女儿,把自己s级alpha女儿的宴会给搅乱。
本来洛悬也不想去,但坐在秘密基地里,她一边把玩着手里锋利的刻刀,一边要听着池梨软绵绵撒娇的声音。
“陪我去吧,悬悬悬,宴会上有很多好吃的。”
“我记得你好像在减肥,”洛悬毫不留情地拆穿她。
“去嘛去嘛,求你了。”
洛悬放下刻刀,金属在天光下闪着尖锐的光,她知道池梨是想见见洛唯和自己后妈,指不定还想去捣乱。
“池梨,宴会上有很多商界精英,你以后也要走这条路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不许做。”
“那你怎么就无所畏惧?我记得前两年洛家要开艺术馆,结果一打开你妈妈的库房,里面一件雕刻品都没有了,你那次差点儿把洛家搞破产,”池梨瞥向洛悬那张忧郁漂亮的脸,想说那一定酷死了。
闻言,洛悬垂眸轻轻笑了,漾出邪气、病态的瑰色。
“他们看不上木雕,我自然会让他们如愿看不到木雕,谁都不能动妈妈的东西。”
隐隐从洛悬眼中看出乖戾之气,池梨连忙拍拍好友,笑着说:“好了,你开心点,把身体养好,都结婚了,以后有的是美好生活。”
见池梨朝自己促狭地挤眼,洛悬跟着发自内心地笑了,想到和宁一卿的相处,她觉得自己的一生好像从未这样充满希望和阳光,真的可以期待未来。
宴会厅铺着昂贵的红色地毯,四周墨绿金边的墙纸衬得这里奢华非凡,洛悬和池梨来得有点晚,晚宴甚至已经开始了十分钟。
洛悬随便穿了件黑色的礼服裙,白皙美妙的蝴蝶谷隐没在同色的薄款披肩里,显露出另类锋利但透明的美。
像是冰海下的坚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