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专业好像是经济学?”
“我不喜欢经济学,所以工作也不相关,”洛悬揉了揉眼睛,“洛家人非要我读经济学,说以后好进公司帮忙。”
宁一卿恢复些许力气,帮洛悬取掉止咬器,“那你怎么会妥协?”
从那次两家的晚宴来看,洛悬几乎是家里最大的反叛者,常常让洛家人吃瘪。
“当年为了借洛家的钱给妈妈治病,爷爷说成年前我都必须听他的话,”洛悬勾着唇笑笑,瑰丽漂亮的眼眸里闪着晶亮的光,似乎并没有因为这样极重的父权压迫,而感到喘不过气。
宁一卿略感酸涩,轻轻叹气。
洛悬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勾宁一卿的头发,感受丝缎般的触感,“他们越命令我,我就越喜欢看他们被气到不行的老脸,很有趣。”
大概是身体和信息素的亲密,让洛悬低落的情绪得到抚慰,即便已经快累得睁不开眼,她还是兴致盎然地和宁一卿说话。
“宁一卿,除了看星星,你还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?”
“好像没有,”女人认真地审视自己,并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平淡心绪,她已经习惯了保持这样心如止水的状态,“你呢?”
“很多啊,我喜欢烟花、大海、萤火虫、各种木头、漂亮的刻刀,”洛悬在心里暗暗加上了白檀香,并没有说出来。
宁一卿看见洛悬清稚到透明的脸庞,流露出蓬勃富有生机的向往,浪漫、稚气、多情,仿佛世间一切干净纯粹的美好。
莫名其妙地,女人忽然记起儿时曾经有过的爱好。
“其实,曾经很喜欢调酒。”
洛悬的眼睛一下亮了,她完全没想到仿佛清规戒律里禁欲神明的宁一卿,竟然会有调酒这样充满野性魅力的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