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”
江钟暮慢了半拍,才缓缓转过?身?。
丝绸料子最容易留下折痕,这才一会儿就不如之前?平滑,处处都是凌乱的痕迹,圆润肩膀上的细长吊带歪斜落下。
老规矩,江钟暮先双手合十搓了搓手,其实?倒也不必,她掌心烫得很,天?气越冷反而越热,像随天?气变化的小火炉,但她还是意思下,好像在?缓解自己的紧张。
掌心再?一次落在?平坦小腹,隔着布料也能感?受到的细腻滑嫩,还有远不如她的温凉体温。
老样子,打着圈揉,这才几日就成了习惯,掌心比意思更快地揉动。
两人都不说?话,任由沉默蔓延。
谢知意依旧偏头看着窗外,闷热的风掺着冰凉雨丝,呼呼吹个不停,令人烦闷极了。
一楼的阿婆已熄灯睡下,下午生了好大的脾气,觉得江钟暮这孩子太贪玩、不靠谱,哪有抛下客人,一个人溜出去玩不肯回家吃饭的道理?
这不,独自坐在?一楼守到江钟暮溜回来,把她狠狠一顿骂,骂完又催着江钟暮上楼和谢知意道歉,熬到现在?才肯躺下。
没了之前?那些缱绻心思,时间就变得极慢,像糯米团子在?地上一点点挪动,怎么拉扯都只过?去那么一点儿,慢得令人烦躁。
最后还是江钟暮主动开口,踌躇半天?才硬邦邦扯出一句:“还是上次的杨梅酒,你别一次喝太多。”
有了前?几次的经验,谢知意自然点头答应,话音消散开,没有了再?开口的理由。
谢知意看向地上摆着的瓶装酒,眼?神晦涩,心里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这事就是怪得很,别人管着的时候总嫌烦,别人不管了时,自己又觉得不适应。
可能人都喜欢犯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