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着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红糖丸子,实际废的心思只多不少,单是把生姜去皮、捣成汁就废了江钟暮不少力气。
前面废的功夫多,后面也没简单到哪里去,飘起的面粉往四处飞,她边烧水边打扫,等水开后才告一段落。
热水倒入壶中,江钟暮不紧不慢地再次提水上楼。
灰暗的房间安静无声,只亮着盏微弱台灯,谢知意吃完东西后就已睡去。
江钟暮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、走进去。
手臂上的水痕已淡去,只余下用力后、微微鼓起的青筋,江钟暮把水杯重新加满,继而转向床脚的热水袋。
这一次并未掀开被褥,寻到被褥凸起的地方,伸手抓住一个边角就拽出。
这种老式的热水袋散热快,一会儿功夫便变得温热,她又重新换了热水,擦拭干净后放回原处。
陷入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寻着热源靠近,下一秒又被烫得缩回脚。
江钟暮扯了扯嘴角,帮她把薄被压紧,停顿一会儿后又坐到了之前的凳子上,掏出口袋里的纸包,放到水杯旁边。
家里头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药,她是去拍了隔壁邻居家的门,借了两次的量。
邻居阿姨是个热心肠的人,再三嘱咐总归是止痛的药物,能不吃就不吃。
江钟暮不怎么懂这些,从小就没了母亲,平常又和江南勋等糙汉玩在一块,哪里疼哪里痛都是忍忍就过去了,所以阿姨交代什么,她就点头记下什么。
现在,谢知意已睡下,她自然不会傻到把人拍醒起来吃药。
只是……
阿姨的嘱咐又回响耳边:“你手捂热些,贴在肚脐眼的位置,顺着给她揉揉会舒服很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