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流火一下站起身,左手猛地捂住心脏,她眼神沉下去,移开停留在冬篱脸上的目光。
刚才那一下,她心疼了。
顾流火有点想走,但最终还是停下脚步。
算了,就当是提起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向冬篱道歉。
顾流火拿出手机,拨通120,讲明情况后,医生表示这边是郊区,可能得半小时后才赶得到。
顾流火又找到冬篱的手机,试了几次后成功输入密码,将手电打开倒放在床头。然后她拿起插在插槽里的房卡,走出冬篱房间。
几分钟后,顾流火抱着一床薄被,拿着一条崭新的毛巾走了回来。
她将毛巾浸上冷水,叠放在冬篱额头上,又给冬篱盖上薄被。
顾流火守在床边,冬篱一旦有想翻身的迹象,她就一把摁住她的肩头将她摁回去。
时间一点点地过去,渐渐的,冬篱脸色好了不少,没有红得像熟了一样,也没有白得跟吸血鬼似的。
中途顾流火换过几次水,救护车赶到的时候,冬篱的眉头已经完全舒展开来。
医生给冬篱量了体温后,问:“这位小姐,你说你朋友发烧了?”
顾流火点头。
医生:“我们来晚了。”
顾流火眸子虚起,下巴不自觉微微上扬,浑身上下突然散发出一种恐怖的气场。
医生瑟瑟发抖,急忙补充:“……我的意思是,她烧已经退了,不用去医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