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流火也没能想到,冬篱毕业后竟然进了顾氏工作。几年不见,她们的命运又不可避免地交织在一起。
顾流火又想起冬篱刚才惨白的脸色,虚弱飘浮的背影,她的眸子黯了黯,最终她深深吐了口气,从床上一跃而起,走向冬篱的房间。
反正已经又遇见了,再躲也没有什么用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,顾流火走到冬篱的房间门口,房间是虚掩着的,灯光从门缝中渗出。
顾流火蹙眉,试探性地敲了敲门。
没有回应。
她没有再犹豫,大步走进房间中,一眼就看见昏睡在床上的冬篱。
冬篱的姿势不能用“睡”来形容,而是更贴近“瘫”。冬篱瘫在床铺外,脸色不似刚才那般惨白,而是透着不正常的红,额头上更是布满显而易见的汗珠。
冬篱紧紧皱着眉头,手指无力地抓住床单,喉咙中不时发出一丝轻吟,显然难受到了极点。
冬篱以前就长得像是一朵标致的小白花,身体又差,常常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。现在长大了,五官和气质要锋利几分了,可生病后无意间露出的无助的神色,仍然惹人怜爱极了。
顾流火走近些,摸了摸冬篱的额头,一片滚烫。
发烧了。
“冬篱?”顾流火喊了一声,“你没关门。”
冬篱没有回应,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。
顾流火又轻轻推了推冬篱的肩膀。
冬篱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为难受的“唔……”,眉头皱得更紧了些,却仍然没有其他反应。
顾流火:“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