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薄青似乎并不介意没人接话,他若无其事地找了一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面,直接坐了下去,接着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他的过往,讲述一段不被史书记载承认的恶心阴暗历史。

他似乎很喜欢述说这段往事,不需要过多的回忆,不需要太多的色彩描述词汇,嘴一张历史的尘埃就扑面而来。

苗疆王室一直都有双生子出生,之前的每一对双生子到最后都是互相残杀的下场,只有杜薄青和他弟弟不一样。

他们兄弟感情十分要好,为了摆脱宿命甚至约定一起逃离王室。

幸运的是偌大王室真就没看住两个孩子,让他们跑了,不幸的是,还没跑出王城就被抓了回去。

后来,杜薄青成了新王,他弟弟的尸体被他藏在冰窖的寒冰石床上,他不知从哪看了邪法,用蛊控制人对身边亲近之人下手,等他自我觉醒,在最痛苦的一刻取他心头血,用心头血浇灌尸体,就能保证尸体能长长久久完好无损地保存下去。

如此歹毒的法子,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。

说到兴奋处,杜薄青会下意识舔舔唇角,眼里满是血腥流光。

他说到最后甚至还兴奋地起身往叶时归那走了两步,继而脸色一白,有鲜血从唇角溢出。

蛊母娇贵,既不能太兴奋又不能太安静,因此被寄生的人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,但杜薄青这人控制不住,以往收网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上一遍,享受着受害人怨毒又无助的模样,好满足他已经变态的心理。

但像现在这样蛊母失控还是第一次碰到,他有一瞬间慌神,眼里迷茫一闪而过,继而又是得意地大笑。

“我本来没想如此,可偏偏……”他抬起手指向叶时归,又比向孟鹤轩,“他要是一直在幻境中沉迷,你们又怎会如此?”

“疯子,你就是个疯子。”叶时归没忍住抓起手边石子丢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