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瓶被丢到了床上,孟鹤轩将瓶子捡起来十分不满:“你给叶谷主舞剑的时候脚疼是不是也用这个药膏。”

叶时归皱眉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
瓶塞被拔开丢在一边,孟鹤轩脱了袜子在手上倒了点药膏往脚底抹去。

他的皮肤向来就白,风吹日晒也没能给他染上一丝古铜色,没有见过阳光的脚就更不用说,白得像是刚出壳的莲子。

白色的肌肤有点伤就特别明显,孟鹤轩的大拇指和小指上又红又肿,在另外几个指头的衬托下分外吓人。

叶时归的余光一直落在孟鹤轩身上,见他真脱袜子心里还想着说这人戏瘾倒是真大。结果袜子一脱,指头上的红就刺入眼底。

他登时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一脸紧张。

“怎么伤的?”

从前练剑的时候,一天六个时辰雷打不动,那种强度的修炼也没见他如此脆弱。

一天十二时辰,孟鹤轩打坐练剑各一半,努力得吓人。他天赋高,又勤奋,宗门上下一说起他,脸上都是带着荣光。

特别是剑修那一派,一激励弟子就提孟鹤轩,说什么你们孟师兄,主炼丹,副修剑,人一天练剑六个时辰,你们四个时辰就叫苦连天,对得起手上的剑和腰上的腰牌吗?

那些弟子即便听了百八十遍一样的话题,依旧会被激励。

没有哪个天才像他们孟师兄,十年就到了化神期,且突破在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