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要折腾阿悦,我这个年岁,放在寻常的人家都叫喜丧了。”

一旁的阿福神色凝重的来回给阿曦探脉,却见阿曦摆了摆手,“阿福,不用再替我把脉了。生老病死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,再多让我瞧你们几眼。”

弘晖默默的站在一边,弘晏的双眼也是通红,弘昭不停的在院外的砂石上推演着什么,却一次次的推倒重来。

朱秉安和阿迟跪在阿曦的床前,唯独朱必锴一个人,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阿曦,似是担心下一秒阿曦就会从自己面前溜走。

“好了,必锴,待我走了之后一定要替我好好照料我那几盆幽兰,我侍弄它们花了许久的功夫。”临终之际,阿曦对着朱必锴缓缓的说道。

“我明白的,会好好照料那几盆幽兰的。”其实朱必锴明白的,阿曦只是不想让自己在她走了之后也随她而去。

阿曦听到朱必锴应声后心略微松了松,嘴角也扯出了一抹笑。

阿曦一一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后,舒了一口气,这辈子自己顺顺当当的活到了这个年岁,已然是上天待自己不薄了。

“这辈子我就只有一个遗憾,下辈子,我想从一开始就选对额娘。”

固伦和孝公主去世的时候,已经是太上皇的乾宣帝亲自下令,罢朝三日,三月内凡大清域内不得办婚嫁喜事,许久不在朝堂上出现的乾宣帝再次下令,一时间众臣都回到了被乾宣帝支配时候的恐惧中。

众臣反对之言都到了嘴边,却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
乾宣帝亲自为固伦和孝公主写了祭文,于灵前失声痛哭数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