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点。”邦德呼吸灼热,低头嗅嗅寒栖身上沐浴后的体香,用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,将杯沿塞进他的贝齿间,哄劝道:“喝点就不难受了。”

寒栖起先是不愿意的,但当冰冷的酒液灌入口腔顺着喉管流入胃里时,神奇的事情发生了。

那些令人无法忍受的病理不适,居然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消失了,像大海退潮般,带走了他所有的痛苦和难过。

就连折磨人的心口疼,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。

寒栖双眸发亮,饿狼扑食般一把抢过邦德手里的酒杯,忙不迭的喝了个底朝天,不够,抱起桌上酒瓶,仰头“咕嘟~咕嘟~”灌了起来。

邦德愣了一下,忙一把夺过来,“给我喝点。”刚把瓶口对着嘴喝了几口,又被寒栖抢了过去。

“咕嘟~咕嘟~咕嘟嘟~”

“唉唉唉~你给我留点。”

“咕嘟嘟嘟~嘟嘟嘟~~”

“他妈的,老子让你给我留点。”

“咕嘟——”

邦德一把抢过快要见底的酒瓶子,毫不留情一口干完,然后鼓着腮帮子把手里圆滚滚挺着大肚子的空瓶子扔回寒栖怀里。

还甩甩尾巴,很是挑衅的动动头上的两只雪白狮耳,挑眉示意他:让你不给我留,现在被我全喝完了吧,看你怎么办~

寒栖仰起头,双手抱着空酒瓶在嘴边晃晃,瞧兽人当真一滴都没给自己留,当即“噌!”的转头看向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