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一定是‘没安好心’,大多都是想所谓的从龙之功罢了。”
陈悦澜看得很明白,她也不强求朝堂上的人都想着为国为民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,哪怕是她也有,只不过私心与为国为民并不冲突罢了。
“先压下来吧,兄妹之间传闻多有不和,昭王那里也需要多动一动。”
“昭王的奏折,那可又多了不少。”
贺澄没有组建东宫属官虽说有些不妙,但更好的是没有人拖累。哪像是昭王府,强占良田,霸占水源,逼良为奴……什么罪名都有,看得张茵华只能说是叹为观止。
“交给刑部去做。”
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
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很快分开,继续着忙碌手中的各项事宜。贺澄也同样忙碌,她大婚之后就被自家亲爹指到了工部做事,领下的事务却是治河。
“我是真的有点不明白,开炮渠又不是我修的,怎么又得我来治河?”
治河,封建时代的真正的免死金牌。只要你会治河,你这辈子就不用担心说错话跟错人,甚至不用担心家里出事。就算是出事了,上面也是把你从“这里治河”,挪去“那里治河”。
水利工程是做不完的,拥有治河标签还属于稀有特殊人才,一个都不能放过,必须加紧干活的那种。
在看到贺澄履历上有“凿渠开道”,甚至渠名开炮以后,工部看到皇帝让太女过来简直是喜极而泣。原因无他,黄河又双叒叕决堤了。
不是用的东西不对,也不是因为有人偷工减料,就是单纯的决堤,防也防不住。贺澄看着工部真是头皮发麻,只想喊一句这渠又不是我开的,度平有水患才是没天理了。奈何就算自己这么说,也根本没人听。
“太女,需要赵侍郎出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