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西祥龙308号,谢谢。”

司机的手顿了顿,这是很有名的一个心理医生的家庭住址,因为在报刊上登过好几次,有不少人都知道。

曾应裴有些紧张的握住祝余的手,“我有点害怕。”

祝余轻抚的拍了拍他额头,上前贴了贴,“别担心,只是过去谈谈话而已,晚上去晚会给你喝冰啤酒。”

曾应裴双手插在衣兜里,红色的围巾被夹在车外一点,不断的拂过路边的树枝,等到地方下车之后,红色的围巾上已经被刮破了几个小洞,上面还沾着不少枯枝。

祝余看了一眼,帮他把围巾上的枯枝全部摘了下来,有一些实在拽不下来的也只好挂在上面了。

祝余和曾应裴站在院子外,里面有一根枯老的桃花枝伸出墙头,纷纷扬扬的上下晃动着。

祝余按了一下门铃,里面传出来脚步踢踢踏踏的声音,随后门便被打开了。

那张熟悉的面庞也被重新展现在曾应裴面前,几年前这个男人结着一次意外和他相识,两人聊的很投机,曾应裴一度认为自己遇到了除了徐钱另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。

后来又因为一次意外,他知道了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,他是来给自己治病的医生。

曾应裴难受了很久,他是真心把自己交付了出去,而这个男人,却用他在学校学的知识来跟自己交往。

说不定在内心不断的嘲笑自己,说他是一个精神病,放弃治疗他的时候或许在想:这个病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,没有人能治好这样的精神病,没有人愿意跟他交朋友。

几年前的曾应裴确实是这样想的,但现在的曾应裴看到他,除了对未来迷茫的不确切,再也没有了那些自卑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