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理不好,今日可有晚饭吃?”
谢声惟俯下身,将手中那卷书在箱子中摆好,“若是理不好,今日的晚饭便罚你来做。”
程既听罢,苦着一张脸告饶,“相公可饶了我。”
“庖厨之道我实在是不擅长。若真将晚饭交给我,饿着我自己事小,连累上我们阿辞一并挨饿,可就万万不可了。”
谢声惟瞧见他装出来的委屈样子,忍不住便要笑,仍撑着板出一张脸来,“就知道躲懒。”
“那还不赶紧干活才是。”
程既吐了吐舌,果真弯下腰,去整理那口箱子里的书卷,认认真真地将歪斜的摆正。
下手整理了才发觉,原来这箱子里的书竟全是他先前搬来的医书,瞧数量只理了一小半,还有大半该是仍在架子上。
看样子这半晌,谢声惟一直在整理的都是自己的这些东西。
程既微微生出了些疑惑来,手中动作不自主地停下,抬眼半开玩笑地问谢声惟道,“阿辞怎地想起整理起我这些医书了?”
“难不成,”他抬起手,圈到谢声惟脖颈间,将头埋过去,声音霎时就带了委屈出来,“阿辞要将我扫地出门了?”
谢声惟情知他是假装,偏偏人在怀里搂着,除了哄一哄也舍不得说别的,只好将手覆到程既后颈上去,很轻地揉了揉,像在安抚一只坏心眼儿的猫,“想什么呢?”
“你先前不是说,师父将那些医书传给你,希望你能以己之力使其流传后世,福泽黎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