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最喜欢阿辞这样子。”
“方才阿辞贴我贴的那样紧,我可是已经吓着了呢。”
“往后真换了别处,我见着了,岂不是要更怕?”
谢声惟被他这么一说,手搁在程既腰上,一时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,折腾得面红耳赤,半晌,才又说出话来,“我会轻些的。”
“你别怕。”
“是,”程既将尾音拖得长长,“还望阿辞多多疼我。”
“先,先回院子再说。”谢声惟实在说不下去了,将人拽着,脚下步子飞快,直往院子里走。
程既被他牵在身后,后者看不见的地方,他脸上挂着的笑慢慢消失,脸色又凝重了几分,眼底带了藏不住的隐忧。
先前桐儿说的话像是根刺一般地扎在心头,搅得他心中混乱一片,止不住地猜测。
那话到底指的什么?会不会和谢声惟的病有关?
当年谢夫人怀胎不易,产子更是艰难,谢声惟近些年身体孱弱,便都以为病根儿是从胎中起。
可假如不是呢?
假如这一切,都是旁人暗地里布下的棋呢?
程既垂下眼睫,突然想起自己初来谢府时的情景。
谢声惟还在病中,他们刚刚认了旧,自己留下照顾他的饮食汤药。
那时的谢声惟宛如槁木,眼里头鲜少能看见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