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对了,”程既抚了抚掌,颇为赞同道,“我算是瞧出来了,这府里好性子的都活不下去,若是泼皮些,指不定还过得更舒坦自在呢。”
“论起来,我们阿辞这般乖巧可人,连讲话都是细声细气,从前暗地里也不知受了多少欺负去呢,真是可怜。”
他说着,又笑着去捏谢声惟的脸颊,“莫怕莫怕,往后有哥哥在前头护着你呢。”
谢声惟偏过头去避开,伸手将他手腕牢牢握住了,嘴角噙了无可奈何的笑,摇头道,“我倒忘了,你这性子脾气,只怕同阿月姑姑能投契。”
“想来母亲喜欢你,也有几分缘故在这上头了。”
“正是呢,”程既不以为意,权当他夸自己,笑眯眯道,“待会儿用饭时,我可要同夫人好好儿论一论,将今日堂上你我二人的风采都同她讲一场才好。”
“夫人听了定然喜欢,说不定还要夸我两句呢。”
谢声惟伸手过去,在他鼻尖上轻轻刮了一记,“想炫耀也不是这时候。”
“这才是正经能好好替你捡回来剩余半条命的人呢,可得抓牢了。”
“我教你个巧儿,一会儿在饭桌上,你只管低头耷眼,最好眼圈再红些,叫母亲看得真切些。”
“她看在眼里,定然当你今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母亲为人最是护短,到时定然要替你狠狠出一回气才肯罢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