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温暖,也很熨帖。
穆昭朝看着他脸上这笑有些恍惚。
虽然她不是原来的那个穆昭朝,但对这样真诚的笑还是生不起恶感。
更别说,她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位男主有多爱穆昭朝。
但她也只能在心里唏嘘一声造化弄人。
“国子监条件艰苦,”瞧着这一幕,聂峋眉心又拧了拧,但他还是压住了情绪,沉声道:“既是阿棠故旧,自然要礼遇,本王这便吩咐人准备一处僻静院子,宴公子也可安心备考。”
虽然不太喜欢他,但阿棠明显是记着这位故人。
与其等阿棠安排,还不如他来安排,这样也好过他们两人过多接触。
穆昭朝非常诧异,向来对旁人冷漠至极的聂峋,居然会主动提出,要帮才认识的宴庭深母子安置住处。
但没等她开口,就见宴庭深冲聂峋拱了拱手道谢:“殿下好意,我心领了,不过国子监毕竟是恩师给安置的,再加上已经同国子监姚祭酒见过,劳烦姚祭酒安置了一番,倒不好白费了恩师和姚祭酒的一番心意,也不好劳烦殿下费心,我替家母,也谢过殿下好意。”
聂峋才智不在宴庭深之下,一下就听明白了他话中深意。
一来,不想与他过多牵扯,毕竟他们确实没有关系,平白受人恩惠,不好还,也没这个必要,因为他们不是没有落脚地。
就算没有国子监,他们也有旁的落脚地安排,没必要平白欠这么个人情。
这一点,怎么说呢,很有读书人的风骨的,单单从此来说,聂峋倒是欣赏他。
但,聂峋也知道,宴庭深察觉到了他的用意。
所以,注定了,他还是要防备他。
既然婉拒了他,宴庭深这般风骨,自然也不会再接受阿棠的安排——主要是他已经提议了安排宴庭深拒绝了,阿棠应当也不会在做此类安排。
刚刚来报,宴庭深现在在京中投宿银钱上并没有困难,现在还是在国子监中落脚,花费会更少一些。
“住在国子监里,可以么?”穆昭朝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机锋,只是有些迟疑地询问宴庭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