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峋恍若未觉,这才冷冷抬眼看向御王妃:“王妃遇刺伤势未愈,确实也该好生静养为宜,倒是不好让王妃再为着我的事操心了,否则我也难安。”
这句话,让现场更加死寂。
饶是御王妃再强大的心理素质,再能忍,脸色也出现了一丝皲裂。
不过御王妃就是御王妃,能忍骑在她头上十几年的林侧妃,聂峋这区区几句又算得了什么?
她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,笑了笑道:“宾客既然为着四公子,都上了门,倒是也不急在这一时,还是等用了……”
聂峋看着他,面色冷沉,嗓音也凉如冰:“我看也不必,散了罢,免得我处理军务也不能安心。”
话落,聂峋又盯着她,深沉的眸底带了几分冷嘲:“还是王妃觉得,府里的宴席,比边关战事还要紧?”
这话,让御王妃登时警觉。
她看着聂峋,对上他眼底的冷意,御王妃有些怀疑,想要坚持,又有顾忌。
最后还是最是老好人的汝南王妃笑着打着圆场:“四公子既然有军务要忙,那自然是不好耽搁的,王妃今日这场接风宴,办得隆重又用心,四公子也是觉得王妃受了累,倒是都为对方着想……”
聂峋寸步不让,哪怕汝南王妃已经在缓和,他也没有松口,他离开,让御王妃继续宴席。
不是他要走,是他不想这宴席继续下去,免得御王妃又想对阿棠做什么。
他可不敢保证,她再打阿棠的主意,他能忍住,不当场捅死她。
御王妃心里十分恼火。
只是她面上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来,更不能表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