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保守地道:“既是如此,世子妃当珍惜当下。世子病重,仍允你出门看戏,可见对你也是挺好。”

“嗯,的确。”应采澜知道,见这么一面就想达成结盟,可能性不大。

身为大皇子妃,出身当然不会低。

如果这么容易相信一个初次打交道的人,早就活不到现在了。

她也不急,幽幽说道:“话说回来,家姊宁为皇子妾,不做世子妃,也是人各有志。”

“没有她让位,又岂会有我的今日?”

“罢了罢了,她能飞黄腾达,将来生一个儿子,在大皇子府也就有了立足之地。”

“也许,我应当摒弃前嫌、姐妹交好。怎么说,如今也都是阎家媳妇,四舍五入也算得上妯娌了。”

即便常秋月努力克制,依旧没能控制黑了脸:“一个妾,宗室玉牒上不去,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妯娌!”

应采澜笑了笑,道:“大皇子妃所言极是。”

她站起来,微微附身行礼:“多谢大皇子妃好茶相待,采澜便先告辞了。”

说走就走,没有任何犹豫,应采澜退出了这个包间。

她离去后,常秋月的贴身丫鬟低声询问:“皇子妃,彩月夫人的确是跟前几位如夫人不同。殿下对她太好了,几乎独宠。那几位看在眼里,也都气得很呢!”

想到家中的糟心事,常秋月自然不再有看戏的兴致,却说了句:“即便这些都是真的,我却不能贸贸然与康亲王家的世子妃结盟。”

丫鬟道:“也是,世子历来身子康健,突然就病入膏肓,怎么想都不正常。并且,他是在宫里病的!”

所以,阎佩瑜到底是栽在谁的手里,谁也说不准。

那么,阎佩瑜的女人,能不沾就不要沾!

常秋月十分感慨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,这么多年来我能稳住,全仗着谨小慎微。若还是我出嫁前的性子,这种事早就忍不住了!”

丫鬟也跟着感叹:“从前,皇子妃也是英姿勃发、爽利干脆之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