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情绪很快消失,复又笑了笑,问:“世子身子骨可是好些了?”
“好点儿了。”应采澜回答得模棱两可:“但也不算大好。”
不给对方缓和的机会,她又问:“听说我家世子的在逃侍妾,入了大皇子府。”
她一脸愁容:“唉!为此,世子大受打击!”
“呵呵……”许是她用词逗趣,常秋月笑出声来,道:“一个侍妾罢了,不至于。”
可见,她是十分了解皇家子嗣、了解男人的通病:“这天底下,易妾之事难道还少?世子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,你也不用挂心。”
她的笑容逐渐冷下来:“再说了,侍妾不过是男人的玩物,上不得台面的东西!跟书生喜爱笔墨纸砚、武人喜欢刀枪棍棒,一个道理罢了!”
应采澜敏感地察觉,这位大皇子妃虽然雍容华贵,但内心还是有些怨怼的。
越是表面说得不在乎,心里其实越是介意!
她头一歪,道:“这么说,我那姐姐在大皇子府,还挺得宠的?”
常秋月面带微笑,但揪住帕子的手却是紧了紧。
应采澜又来一句:“我姐姐命好,父亲给她取名字叫做彩月,寓意便是她众星拱月呢。”
她说得无意,听在常秋月的耳中,却是十分刺耳!
被一个妾室喧宾夺主,怎可能不在意?
若非心情不好,也不会安排出来看戏了。
正要开口说什么,却见应采澜话锋一转:“大皇子妃,日后我这姐姐在大皇子府里,可要多多拜托你照、顾了!”
话听起来没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