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又怎么样。
昔年大魏女帝的公主爱上了有妇之夫,女帝赐死了那男人的妻子,赐婚他与公主。照样做了许多年的驸马,琴瑟和鸣。
她裴莲是剑南道大小姐。
若不是王贼夺篡,她现在就应该是蜀国公主才对。
如今北边晋国的公主们,昔日不也都是节度使的女儿吗,与她都是一样的。
赵景文知道自己又赌对了。
他后来复盘当日的情形,意识到了当时自己反应虽然已经称得上快,但到底还是犹豫迟疑了一息。
就不知道裴泽是不是能看得出来。
但他考虑之后,知道他与叶碎金的婚姻之事,迟早会揭开。
与其被别人揭开,不如自己揭开。
果然,做对了。
他垂下头:“我实愧疚,可又怕人生只此一次机会,与你错过。”
裴莲最喜欢这种绵绵情话。她喜欢别人把她看得很重要。
赵景文这些天,早已经摸透了这一点。
果然裴莲觉得心口甜甜,她扶起赵景文:“夫君,起来再说话。”
夫妻俩握着手坐在床边说话。
赵景文羞愧道:“莲儿与岳父,如此大度,我实羞愧。待会我就去跟岳父请罪。”
裴莲嗔道:“大喜日子,别提这些事,等过些日子再说吧。我先悄悄与父亲说一声。”
赵景文握住她的手,问:“岳父真的不生我的气吗?”
裴莲道:“邓州哪有什么像样人家。你那妻子,又是什么出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