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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后来在逃难路上沦落得跟乞丐差不多。被叶碎金挑选为夫婿的时候,谈吐举止仪态都不大气,被人笑过。

叶碎金这么好强的人,怎会任自己的夫君被人耻笑。

她发狠地压着他学。

学文,学武,学兵事,学说话学穿衣。

她叶碎金的夫君不能是赵狗儿,必须是赵景文。

赵景文早不是少时无忧无虑的孩童,他父母双亡,背井离乡,身无恒产。

一无所有的时候,一步踏对了,升天似的成了叶家堡大小姐的夫婿。叶碎金教什么他学什么。

一个发狠不藏私地教,一个发狠咬着牙学。

本就都是狠人,三年打磨,等叶碎金重生回来,赵狗儿已经人模狗样。

穿衣有品,谈吐有道,行止有礼。

枪法学得晚,不如叶家郎君们练得扎实。可兵事靠的是头脑,竟也不输。

真真是个聪明人。

叶碎金叹息。

再抬头,看到段锦,才稍稍高兴,吐出口气,道:“你学东西也很快。”

老怀弥慰。

“这地方不错。赵景文挺有眼光的。”叶碎金笑道,“正好解决了我一个难题。”

段锦的腰背挺拔了起来:“要去拿下这块地方吗?”

现在还是一块飞地。要彻底拿下,就得打通中间,然后常驻军。

叶碎金道:“不着急,还不到时候。”

这几个月,她做哪件事不是雷厉风行的,怎现在还讲究起“时候“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