颇厚,可知是差事办得好,可了她的心。
段锦飞快地睃了秋生一眼。
秋生跟着僮儿离开,叶碎金道:“把舆图拿出来。”
段锦去取了来,铺开。不用她说,他便拿了总图和襄州详图。
叶碎金看了半晌,忽然没头没脑地道:“赵景文学东西真的很快。”
主人说些没头没脑的话,旁人可以听不懂发愣,段锦是不允许自己这样的。
他的视线立刻落在了舆图上,试着去理解和揣摩她为什么说这话。
过了片刻,他道:“河口,很适合驻兵。”
叶碎金叹道:“什么杂牌将军,却选了谷城。”
乱世将军多如狗。昨天还是杀猪的、喂马的,今天纠集一群人占个犄角旮旯的地方,就立地称了将军。
从其选择驻扎的地点,就知道并不是什么有军事素养的人。
叶碎金无法改变的一件事,便是她重生过来的时间点。
睁开眼,赵景文已经做了她三年的夫君。
那三年她对他都做了什么?
——手把手地教他读书,纠正他说话的用词和口音,训练他的仪态,使他不为人耻笑。
赵景文的出身很一般,就是普通的农户。
但家里有些田,父母有把子力气,从前在村里过着温饱的小日子。父母甚爱他,还供了他上了村里的私塾,发了蒙。
但赵景文对之乎者也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,老师教的圣人道理,他总质疑。
常在课堂上提出疑问,用歪理把老师气得七窍生烟。
父母便觉得他不是读书的材料。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奢望,识了字,不是睁眼瞎,以后不容易被人骗,就满足了。后面不再继续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