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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岭冷笑一声:“自古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这爹还没死,婚能不能成,倒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!只是近日我听风闻,这小公子对一个西域女子属意,似乎有退婚的意思。若是真闹起来退了婚,倒是难办了!”

江晚吟心中一动,柔声劝道:“我也听了些风声,说那西域女子乃是孤女。这般身份低微,昭阳公主怎么可能让她过门?咱们雨涵身份家世好,又在老爷调教下知书达礼,生的也貌美如花,多与小裴将军相处相处,必能叫他情根深种!”

“郎情妾意的,平南公爵府当真还能拆散不成?”

沈岭眼前一亮,“这倒是好主意!正好,听闻裴家那小子也要陪太子读书,雨涵文采斐然,定能选上伴读,到时两人日日相见,想来感情必然突飞猛进!”

说着又冷哼一声,“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,在宴会上还不知会多丢人,正好叫裴家看清她的本质,彻底绝了迎她进门的念头!”

这头话毕,那端裴淮景到家时已快要四更天,他放轻动作正要往床上去,突然眼前一晃,榻上亮起一盏油灯。

昭阳长公主一边捻着灯芯,一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:“去见知意了?”

裴淮景身体一僵,梗着脖子站在床边,半天没能吭出一声。

昭阳放下挑子,拍了拍手,“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她。”

裴淮景神色一动,顿了顿才解释道:“她受伤太重,又是为了我……便想着去瞧她一眼,只是出了些事情,耽搁到现在。”

昭阳有些疑惑问道:“出了事情?是知意吗,难不成是她伤势严重,要不我让府上大夫去上门瞧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