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只狗狗和顾良忱脚下的滑板很快吸引到了小朋友们的注意力。余温沁收短了牵引绳,减小了两只狗子的活动范围。
有个小朋友怯生生地指着主任,脆脆道:“姐姐,它为什么叫主任呀?”
余温沁浅笑着答道:“因为它太会拆家了,是我们家的拆迁办主任,所以就叫主任了。”
余温沁和小朋友们说话的声音更温柔更软和了,顾良忱听了,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。
她的温温真的是个把温柔刻入骨髓的人,顾良忱心道。
周边围了一群人,顾良忱不太好意思玩滑板,默默挪到了僻静的地方寻找脚感。
余温沁注意到了她远去的身影,拔高了音量提醒她道:“不要做危险动作,不要用滑板下台阶!”
顾良忱挥了挥手,留下了潇洒的背影。
余温沁仍不放心,又朝着她的背影叮嘱了好几句。
少了旁人的视线,顾良忱的板子控制得更丝滑了。她的自信心渐渐膨胀,然后就瞄准了三级平缓的阶梯。
顾良忱从前玩过比这种阶梯更陡峭的,因而顾良忱根本没把这几节阶梯放在心上。她取了板子登上阶,深呼吸,开始尝试。
不尝试还好,一尝试就摔了个狗啃泥。
等到顾良忱忍着疼痛从水泥地上爬起来时,衣袖和裤子都沾了许多灰尘。她趁着人少,将身上的尘土拍干净,揉着膝盖一瘸一拐地捡起飞出去老远的滑板,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。
草木茂密少不了蚊虫,顾良忱猫了一会又一瘸一拐地出来了。
会想起余温沁不久前的叮嘱,顾良忱不禁有些羞愧,耳朵也红了大半。
就这一会功夫,余温沁已经和孩子们聊成了一片。柴柴和主任也颇有狗德地容忍一众小萝卜头rua脑袋。
顾良忱整理好衣服,佯装淡定。她收起了一瘸一拐的步伐,表面看着只是走路慢了些,实际吗,迈出的每一步都能带来钻心的疼。
“准备回去了吗?”余温沁直起身道。
顾良忱颔首。
“头发怎么乱了。”余温沁喃喃道。
她将柴柴和主任的牵引绳交给了顾良忱,咬着她的皮圈,帮她重新扎好了发。
“我不喜欢扎太紧。”顾良忱解释道,“没注意到乱了。”
“回家?”余温沁望着她道。
“回家。”顾良忱答道。
余温沁和小萝卜头们告别,牵着顾良忱的手下了台阶。
往日走路带风的顾良忱今天走得奇慢无比。余温沁不禁起了疑心。
“哪里不舒服吗?”她问。
此话一出,顾良忱立马警觉起来。
“没有。”她道,“就是觉得晚风很舒服,想多吹一会。”
顾良忱难得说出这种稍显文艺的话,余温沁很是欣慰。
她扣紧了顾良忱的指节,微眯眼睛,享受着惬意的晚风。
额角的碎发被吹乱了,顾良忱用没摔到的那只手帮她整理好。
携手行了一会,顾良忱实在是忍不了疼了,重新登上滑板由两只狗子拉着她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