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温沁觉得这副场景挺滑稽的,用手机录制了一段视频才跟上去。
临近九点,两人才到了家。
余温沁吹完风会觉得皮肤很不舒服,先去洗澡了。顾良忱则卷高了衣袖和裤腿,望着伤口轻轻叹息。
她瘸着腿去拿碘酒,消完毒又怕味道被余温沁闻到,在楼下坐了很久才敢上去。
洗澡时,手臂的伤口泡了水,很是难受。顾良忱穿好睡衣,又一瘸一拐地回房间。
掌心在门把手上搭了会,顾良忱调整好状态才推门进去。
彼时余温沁正坐在床上看书,刚洗完澡的那种馨香被热气催发得更馥郁了。
她戴着眼镜,抬眸看向顾良忱时身上多出了几分极具书卷气的清冷。
顾良忱窝进被子,只露出一个肩头,慢慢挪到她身边。
余温沁阖上书,摘下了眼镜,看着她的眼眸很是柔和。
只一个眼神,她们就能明白彼此想要什么。
顾良忱仰首,余温沁倾身。
吻落了下来,鬓角的发丝也纠缠在一起。
吻着吻着,余温沁凉凉的指.尖就滑进了顾良忱的睡衣领口。
顾良忱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,发着烫。
衣扣被解开了,余温沁的衣衫也被推高了。她们习惯性地颠倒位置,顾良忱却被疼痛感拉回了正在焚烧的思绪。
她的动作停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余温沁的眼尾已经红了。她轻声说话,语调里缱绻着说不尽的爱意和欲.望。
顾良忱没有回答她,而是熄了灯。
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,余温沁想要抚摸顾良忱的肌肤,却被她推拒开了。
她的忱小狗又开始不听话了。
余温沁撩拨得更加努力,很快就分散了她的思绪。
只是在这要紧的关头,顾良忱手臂上的伤被余温沁发现了。
刚熄的灯又亮了。
睡衣半褪的顾良忱再也没地方藏伤了。
余温沁抵着后牙槽,低低道:“顾良忱。”
顾良忱打了个激灵,后背发凉。
“你今天滑了台阶是不是?”
事到如今,顾良忱藏也藏不住了。她垂着脑袋,老实承认。
余温沁赤足下床,匆忙取来医药箱给她消毒,挽起她的裤腿查看伤势。
“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?”余温沁蹙着眉头,边处理伤口边责备,“说了好多次……”
“我错了。”顾良忱耷拉着小狗尾巴,颓丧道,“我不该不听老婆的话,我不该……”
“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。”余温沁真的生气,“还想藏,藏住了你就不痛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