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温沁认真思忖了下,小声道:“涂身体乳。”
“好。”顾良忱满口答应,“别说涂身体乳,你就是要涂炼乳,我也绝对给你涂。”
余温沁被她逗笑了:“我涂炼乳干什么,你准备把我当面包吗?”
顾良忱微扬眉,眨了下眼睛。反应过来的余温沁这回还算淡定,换做往日,她一定会又羞又恼。
“你说到做到?”余温沁挑衅似的看着她。
顾良忱有些错愕,她就随口一说,没想到余温沁当真了。
“我要涂炼乳。”余温沁一字一顿道,“忱忱给我涂。”
顾良忱给她打着沐浴露,没有当真。
待到洗浴完毕,她用更宽大的干浴巾裹住余温沁,抱着她回房间。
顾良忱将余温沁塞进被窝,翻出吹风机道:“睡衣在你手边,我去洗澡了。”
门被阖上了,余温沁兀自吹干了发,换上了睡衣趿上拖鞋。
炼乳在冰箱里,在温热的盥洗间待久了,指尖触上冰冷铁盒的刹那,余温沁微微瑟缩。
盥洗间的门缝下透着暖黄色的光,耳畔萦绕着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余温沁关上冰箱门,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,重新回到房间。
她用被子蒙住自己,慢吞吞地褪去了睡衣。
动作间冰凉的铁盒滑到了腰腹间,激得她瑟缩了起来。
衣物全都落到地板上时,余温沁心间忽然升腾起浓重的委屈感。
她难得主动一次,费尽心力撩拨了那么久顾良忱却一点动静都没有——一想起刚刚的窘境,余温沁就觉得委屈。
她家顾修勾长大了,变成了一只会叛逆的大狗勾。
受了伤的余温沁委屈得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猫猫,缓缓缩成一团,抱住了自己的膝盖。
是自己的魅力消失了吗?还是自己最近太忙了,没有多陪自家的顾修狗?亦或是自己疏于锻炼,身材走样了?
余温沁反思着自己,眼眶渐渐红了。
想着想着,委屈的余猫猫勾出一点炼乳,涂在了自己的脖颈间——顾良忱似乎格外喜欢她的脖颈,许多时候都要同她交颈,情到深处时总会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着,直至留下自己地印记。
她怕弄上枕头,只敢涂抹了一点点。
微凉的触感激得她的心跳声愈发澎湃,闷在被子里的余温沁肌肤发着烫,指腹却有些凉。
冰火两重天的触感使得余温沁的眼尾沾上了点点嫣红。
指腹间粘腻得厉害,余温沁觉得这样很不适,委屈的眼泪滚了下来,沾湿了枕巾。
*
不知过了多久,顾良忱才推开了卧室的门。
被褥边缘只露出了个小小的脑袋尖。
顾良忱以为余温沁睡着了,下意识放轻了脚步。
她怕吵醒余温沁,握着吹风机到盥洗室吹头去了。
一直维持着相同姿势的余温沁被闷得喘不过气了,她忍不住撩开些被子观望,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