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卫衣也被打湿了,发丝粘在额角。
对视片刻,她捧着余温沁的脸颊亲吻,水流顺着她们相抵的鼻梁流淌,温暖了唇瓣。
隔着层朦胧的水汽,顾良忱望不太清余温沁的神情。
余温沁难得这么主动,顾良忱甚至有些招架不住。
她揪着顾良忱的卫衣帽带,迫使她俯身迎合。未立稳的顾良忱踉跄了一步,撑住冰凉的瓷砖壁。
饶是这样,她也牢记着护住余温沁,用发烫的掌心握住了她光洁的肩膀,不让她沾染丁点凉寒。
余温沁的指尖钻进了她的衣摆,她的心思昭然若揭。顾良忱从她绵密的吻中脱身,握住了她的指尖。
“你好好洗澡。”她喑哑道,“这里会感冒的。”
余温沁咬唇,很是痛恨顾良忱关键时刻的正经。
她们都是赤足踩在防滑垫上的,记仇的余温沁泄气似的光着脚丫踩了两下顾良忱的脚背,念念不舍的咬了下她的唇瓣。
“嘶——”顾良忱的舌尖抵着那圈牙印,忍不住吸了口冷气。
余温沁赌气背过身,肩背暴露在顾良忱的视线中。
“帮我洗头。”她瓮声瓮气道。
被打湿的衣物穿着很是厚重,离开了热水又会发凉顾良忱解开发圈,很快脱下了它。她特地找来浴巾裹住余温沁,生怕她着凉。
茉莉味的洗发水挤到了掌心,顾良忱揉了揉,轻抚上了余温沁柔软的发。
修长的指节在发隙中穿梭,未曾触及到深处便离开了。
郁闷的余温沁拢着浴巾软软道:“你用点力气,我不疼的。”
“左手不能沾水,你藏好了。”顾良忱婆婆妈妈的叮嘱,指尖稍稍用力,“不舒服要跟我说。”
“快洗吧。”余温沁倒向她的怀里,头发上的泡沫沾到了顾良忱怀里。
她方才只顾着生气,没注意到顾良忱脱了卫衣。颈间的触感提醒了她发生了什么,余温沁腹中的坏水涌了上来。
几秒后,顾良忱刚练成不久的马甲线上被余温沁涂满了洗发水的泡沫。
“别闹。”顾良忱推着余温沁瘦削的肩膀,希望她起身,“再闹要感冒了。”
“你的马甲线练出来不就是给我摸的嘛?”余温沁转过身,仰着首,凶巴巴道,“不然你还想给谁摸?”
顾良忱无奈的笑了笑:“就是给温温摸的。”
她牵住余温沁完好的右手,指尖抵着她的指腹抚摸。
沾满细小泡沫的两只手相扣,泛着粉红。
不多久余温沁便脸红了,她别过脸,假装不再看。
顾良忱靠近了她,摘下花洒冲掉泡沫。
“沐浴露也要我打吗?”她问。
“手都伤了。”余温沁理直气壮,“老婆不给我擦沐浴露谁给我擦沐浴露?”
“好好好。”顾良忱觉得自己在哄小孩,“我是温温的老婆,应该我来。”
“老婆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。”顾良忱用花洒冲着她的肩膀,不让余温沁脱离温水,“顾摩耶随时待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