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余温沁方才再迟钝,现在也猜出来顾良忱刚才在干什么了。
“你……”余温沁耳朵也泛起了红。
“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顾良忱来不及思考,脱口道。
“我……”余温沁话音未落又被打断了。
“我只是找的国外的片子,看看能不能有灵感启发。”顾良忱欲哭无泪,“我真的不是特意要看这个的。”
科技发展到现在,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没有逃避社死的口袋:社死的人可以拉开这个袋子钻进去,原地消失,然后等目击者全部都忘记后再拉开拉链钻出来。
正在寻找地缝的顾良忱脑子里只剩这一个想法了。
“你看这个是为了画稿子吗?”余温沁呼吸微乱,她其实比顾良忱还要尴尬。
“是。”顾良忱枯坐在沙发上,委屈得快哭了。
余温沁倒吸一口凉气,面色变了又变。
顾良忱的反应让她脑补出了许多情节。
不过四年未见,顾良忱已经沦落到要画这些片段了吗?
联想起她的社交恐惧症,渐渐的,余温沁的目光里显出些许怜爱。
应该是因为社恐,难以和陌生人打交道,导致顾良忱没法应聘大部分工作,所以要接这种稿子。
“你接稿子多久了?”余温沁问。
不知道余温沁已经脑补出很多离谱剧情的顾良忱如实道:“合作了很久了。”
余温沁:!!!
“以后……还是少接这类稿子……”余温沁欲言又止。
顾良忱揉着眉心,回想起今天的事情,叹气道:“我早就不想画了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余温沁怕自己说错话,说几个字想几个字,语速变得很慢。
“我先回房间了。”余温沁说。
顾良忱扶着额头颔首。
*
门被阖上了,背靠着墙的余温沁捂着胸口,心跳的很快。
她记忆很好,顾良忱和她说话时她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匆匆瞥见的黑白色线条。
弄清楚顾良忱为什么反应那么激动后,余温沁脑海里的线条轮空更清晰了。
她忽然就知道了屏幕上画的是什么了。
那是一个很累很累的姿势,极其考验腰部力量。如果不是她和顾良忱曾用过,她也不会这么快理解那些简单略凌乱的线条画的是什么。
脸颊和耳朵都开始发烫,脖颈也泛了红。
余温沁滑坐到了地板上,脑袋快烧得卡顿了。
……
这场社死带来的emo情绪持续了很久。
最后结果就是,顾良忱又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