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温沁怕让她再次尴尬,直到傍晚的遛狗时间才走出了房间。
彼时顾良忱正抱着双腿坐在沙发边的毛毯上,脑袋埋在膝盖上。
余温沁早就冷静了下来。
她行至顾良忱身边,坐下来。
“还没缓过来吗?”余温沁温声道。
“我还在找地缝。”顾良忱埋着脑袋,说话闷闷的。
余温沁轻声笑了。
“不至于尴尬到现在吧。”她往顾良忱身边靠了靠,“其实看这个很正常的,不可能有人没有看过。”
顾良忱听着余温沁说话,抱腿抱得更紧了。
看这个虽然不算什么严重的事情,但很少有人是被心上人发现的。
这么一想,顾良忱更郁闷,更悲伤了。
“好想有个社恐和社死人居住的星球。”顾良忱保持抱团姿势,像极了不想被人打扰休息的茗茗。
这模样实在太可爱了,余温沁渐渐忘了顾良忱社死的原因,忍不住像rua茗茗那样rua了rua顾良忱的脑袋。
“你把我当外人吗?”
说话时,余温沁压着嘴角,因为实在太想笑了,下意识抿了抿唇。
顾良忱在余温沁的掌心摇头。
“我是你亲近的人,我看到也能算尴尬吗?也能算社死吗?”余温沁循循善诱。
顾良忱有些被说动了,露出了一只闪着泪光的眼眸。
“你不把我当做亲近的人吗?”余温沁发起总攻。
顾良忱微微抬首,鼻间酸酸的:
“我一直把小温当做最亲近的人。”
这句话惹得余温沁心微颤。
顾良忱澄澈的眼眸里映出余温沁的身影,里面漾满了爱意。
余温沁探过掌心,抚上了顾良忱的脸颊。
“忱忱也是我最亲近的人。”她道。
“小温”和“忱忱”都是她们曾经用过的最亲昵的称呼。
顾良忱忽然有些想哭。她抿了下下唇,张开手臂拥上了余温沁,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。
馥郁的茉莉花香气萦绕在鼻间。顾良忱只不过眨了下眼睛,泪就滚了下来。
余温沁觉察到了她肩膀的轻颤,同她隔开了些距离。
“怎么突然哭了。”余温沁问。
“你好久好久没叫过我忱忱了。”顾良忱语调微哑。
说不上是什么感觉,余温沁的喉头和眼眶都被她的话灼痛了。
她捧着顾良忱的脸颊,轻轻啄了下她的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