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景文阴着一张脸,不说话。
任家敬完全没想到刘成君一上来就骂人,赶紧过去想要扯住他。
结果刘成君又变本加厉:“也不买面镜子照照自己。”
任家敬在后面拽着刘成君:“别这么说话……别这么说话……”
“家敬……”庄景文看了看刘成君,又看看任家敬,压着声音问:“怎么会是这个家伙?”
“那个……”任家敬说,“后来……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……”
“你真是太傻了,”庄景文说,“他才22,正是愿意玩儿的年龄,怎么可能认真?”
“这个跟年纪没关系,”任家敬说,“我们……我们两个都很认真。”
“天真,”庄景文说,“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吧,他会为了你不结婚?”
“嗯,”任家敬说:“应该是这样吧……”
“开玩笑,”庄景文说,“他只是因为岁数小还没想过而已。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“怎么不是,”庄景文说,“刘家的儿子是个白眼狼,与父亲反目成仇的事情人尽皆知,不过我听说这个人和母亲的关系一向不错。你觉得,他能把你带去给他妈看,说是他爱人?”
任家敬张了张嘴,说不出来话。
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想过,但因为和刘成君刚刚在一起一周都不到,所以还不敢去问。
这时候刘成君忽然诡异地笑了笑,问:“难道你能?”
庄景文沉默了一下,说:“我不能,你也不能,在这方面我们两个一样。”
“错了,”刘成君笑了一笑,“我能。”
庄景文有点纳闷地皱了皱眉头。
“答案很明显,”刘成君说,“你只是想把任家敬摆在身边而已,就像喜欢一个物件,买回来添置在家里。仕途,面子,任何一样东西都比这家伙更加重要,可是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庄景文还是不说话。
“安分点吧,”刘成君又说,“别搞到部厅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同性恋,还妄想拐我的人。”
说完扯了扯任家敬:“走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任家敬握着刘成君的手,回头又看了看庄景文。
庄景文也在看他。
见任家敬回过头来,庄景文突然开口说:“如果他说的不是真的,你可以回来找我,我是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刘成君回头厌恶地看了看:“恶心。”
出来之后,刘成君还在叨咕:“真他妈的,撬我老婆。”
任家敬想了想,终于还是没忍住,问道:“刘成君……那个,你真的打算把我介绍给你家人吗?”
听到这话,刘成君停下步子:“……嗯?”
“就是……”任家敬又重复了一遍:“把我介绍给你家人……”
“,”刘成君说,“随便。”
“随便?”
“嗯,”什么时候说都行。如果你想,现在告诉他们也行。
股东大会
“刘成君,”任家敬说,“我是认真地在说这件事……”
“我也很认真啊。”
“哪能这么草率啊……”
“本来就是任何一天都可以,”刘成君说,“难不成还要查黄历挑个好日子?”
“不需要那样,”任家敬说,“但是也要选一个合适的时机,仔细准备一下啊。”
“好吧,”刘成君说,“